在中国企业群星闪耀的年代配资炒股服务中心,有的名字响彻云霄,有的故事家喻户晓。但有一个身影,始终低调地行走在一条少有人走的窄路上——回到实验室,一心做药。
他不炒作、不站台,甚至很少出现在媒体的聚光灯下。他不说惊人之语,公司官网上也几乎找不到他的报道。可就是这个人,两次豪赌,把一家生产“红药水、紫药水”、利润仅剩8万元的小厂,从破产边缘拉回,最终推向中国医药行业的顶峰。
他是孙飘扬,恒瑞医药的创始人。一个用半生回答“中国能不能做出好药”的人。
临危受命,从“几口大缸”开始的逆袭
1990年,32岁的孙飘扬被任命为江苏连云港制药厂厂长。跨进厂门的那一刻,他看到的不是风光,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。
所谓的“药厂”,没有精密仪器,只有几口大缸和铁锅;没有高端产品,只有技术含量极低的红药水、紫药水和一片仅赚一厘钱的抗生素。全厂300多名员工,年利润仅剩8万元。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这样下去,累死也无法改变现状。”
很多人都觉得,这个年轻人是来“接最后一棒”的。
但孙飘扬不信。这位中国药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坚信技术才是企业的根。他看到隔壁药厂靠卖大山楂丸都能扭亏为盈,自己为什么不能靠真本事杀出一条路?
他做的第一个决定,就震惊全厂:拿出所有资金,买断中国医科院药研所开发的抗癌新药——VP16注射液专利,并将其改造成更方便患者服用的胶囊剂型。
在当时,没人愿意投入资金去做针对小众癌症患者的药,更没人相信一家小厂能做成。但孙飘扬赌上了全部。
结果,他赢了。
这款药一炮而红。次年,药厂利润飙涨1500%,营收突破百万元。
全厂欢呼,可孙飘扬却做出了更疯狂的决定:把所有利润再次投入,买断另一个专利抗癌药——异环磷酰胺。
三年后,该药成功上市,年销售额迅速突破千万。
两次豪赌,两次全胜。一家濒临倒闭的地方小厂,竟被他奇迹般地改造成了抗癌药领域的“隐形冠军”。
最“傻”的选择:别人抢标王,他埋头搞研发
就在企业势头正好之时,孙飘扬又做了一个在所有人看来“天真到傻”的决定:投入巨资,自主研发创新药。
那是90年代末20世纪初,中国医药市场的逻辑简单粗暴:谁能砸钱做营销,谁就是王者。
2000年,哈药集团豪掷12亿元,拿下央视春晚标王。除夕之夜,全国12亿观众跟着“哈药六厂,盖中盖”一起倒计时。那一年,哈药销售收入高达64亿元,员工福利羡煞旁人:分房子、发貂皮、配彩电。
而同一年,恒瑞医药成功上市,融资4.8亿元。孙飘扬反其道而行,拿出2个亿在上海成立药物研究所,专注创新药研发。
结果呢?恒瑞当年营收4.85亿元,不到哈药的1/10。
业界普遍认为:“搞研发的不如搞营销的。”仿制药利润丰厚,风险极低,而创新药是条“钱砸下去都听不见响”的死胡同。
但孙飘扬异常坚定。他看到了更远的未来:没有自主创新,永远受制于人。那些年,中国药企频遭国际专利诉讼,“抄袭”的帽子迟迟摘不掉。直至2008年,中国百姓用药一半以上仍由外资企业主导。甚至到2016年,仍有患者因买不起天价进口药,不得不自行购买原料药配比服用。
“自己不做,就永远只能仰人鼻息。”孙飘扬说。
恒瑞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:以仿养创,边仿制边创新。
坚守者终迎时代:当集采来临,创新成为唯一出路
转型之路,道阻且长。
恒瑞一度被质疑、被唱衰,甚至成为专利官司的被告。但在漫长的坚守中,孙飘扬从未动摇。
转机,终于到来。
随着国家药品集中采购(“集采”)政策大幕拉开,“灵魂砍价”成为常态。仿制药的黄金时代宣告终结,利润大幅压缩。所有药企都意识到:没有创新,就没有未来。
恒瑞,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主场。
孙飘扬挥刀改革,果断砍掉一批低效仿制药管线,裁减数千名销售人员,同时逆势扩招近千名研发人员。最近三年,恒瑞研发投入累计超过180亿元。
如今的恒瑞,已拥有国内规模最大、布局最全面的临床研发管线,营收和利润连续创下历史新高。曾经那个被人质疑的“追随者”,已成为国际巨头GSK、辉瑞争相合作的对象。
为什么最终跑出来的是恒瑞?
业内另一家药企创始人曾感慨:“我们和恒瑞起步差不多,也投研发,也在上海建了研究所。但在漫长的低谷里,我们动摇了,反复了。而孙总就是坚持,就是不动摇。最后,我们落后了。”
沉默巨头的回响:一条路,走到底
从连云港到全球,从8万元利润到千亿市值,从红药水到创新药,67岁的孙飘扬用半生时间诠释了“坚持”二字。
他没有喊过惊天动地的口号,只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——实验室。
在中国医药最不被看好的年代,他选择把钱砸向明天;在所有人都追逐风口时,他甘心走最窄、最安静的路。
这是一个人的坚持,也是一代中国制药人的长征。
它回答了一个问题:在中国,做好药,行不行?
答案配资炒股服务中心,是漫长的沉默之后,最响亮的回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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